“三顺子。”
男人指间丢出九张扑克牌，眼角挑起：“要得起吗？”
“要不起，过过过！”
男人轻笑了一声，再丢出五张牌：“三带二，要得起吗？嗯？”
上挑的尾音磁性又性感，听得角落里的她都微微怔住，情不自禁地抬起头看过去，包厢里绮丽的光线将那个男人分割成很多瓣，炫目得让人移不开目光。
这是夏桑榆第一次见到应如约。
她是会所的服务员，而他是来庆祝生日的客人。
财神爷今晚完全站在他那边，连续赢了五局斗地主，把来给他庆祝生日的朋友们气个半死：“我过生日的时候，怎么就没这么好的运气？”
应如约敛着眸笑：“再来？”
“不来。”朋友手一招，夏桑榆自觉过去帮他们收了扑克牌。
应如约靠着沙发，姿态随意，搭在椅背上的手指在半空像弹钢琴似的跳动，可见他心情真的很好。
夏桑榆偷偷看了他两眼，不期然间他也转过头来，两人的目光撞了一下，她慌忙别开头，却又忍不住用眼角去瞄他，然后就看到他对她笑了一下。
那一瞬间，夏桑榆脑袋完全空白，只浮现出四个字——人间绝色。
可能是她愣怔得太明显，引起了另一个男人的注意，男人不正经地揶揄：“小妹妹，怎么老盯着我们应医生看呢？看上他啦？来，哥哥给你个机会。”他拿起桌子上两杯没人喝过的酒，直接塞到她手里，笑吟吟说，“去敬寿星公一杯。”
夏桑榆被强行推到应如约面前，看着男人抬起的眼眸，忽然有些不知所措。她其实平时不是这么畏畏缩缩的女人，也不是没有过为了应付场面去敬客人酒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，在他的面前，她心里就怯怯的。
应如约好像看得出她的局促，微微一笑，主动从她手里接过酒杯，夏桑榆连忙顺势说了句：“祝你生日快乐。”
“谢谢。”他好像是很爱笑，看着她又弯了嘴角。
刚才怂恿她去敬酒的男人，估计是刚才输给应如约太多局，心里不舒服，这会儿变着法给应如约灌酒，拿着酒瓶起身，往夏桑榆的酒杯里倒：“呦，小妹妹酒量不错啊，再来一杯。”
夏桑榆为难：“我酒量也不好，等会喝醉了我怎么上班？领班会削我的……”
“没事儿，有我们在，就是你们老板也不敢拿你怎么样子？你知道他是谁吗？他可是应家大少，在咱们海城，是一号人物！把他伺候好了，你就是不上班也能吃香喝辣。”
应如约。
夏桑榆在心里默默记下这个名字。
应如约笑了笑，散漫地靠在沙发上，道：“别听他乱说，喝不了就别喝。”
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冲动，夏桑榆举起酒杯说：“我能喝，我敬你。”
应如约看着她，微微挑起了眉。
*
这天晚上，包厢内的所有人都喝了不少酒，夏桑榆从一开始的被迫，到后来完全放飞自我，连续敬了应如约好几杯酒，还跟其他人玩起了猜拳。
“别喝了，你喝太多了。”有一道温润的男声在她耳边说着话，同时伸出手去拿她的酒杯。
“不……我还要喝，你陪我一起喝。”她脚步不稳，直接跌坐在男人的身上，拿着酒杯硬塞到他手里，“来，喝交杯酒……”